CLAIRE CAINMILLER2014年11月13日
根据新成立的智库City Observatory10月20日发布的一份报告,在其它城市里,这些宝贵的居民在当地人口中的比重甚至提升得更快,目前已达到一个很高的水平。比重最大的城市包括丹佛(Denver)、圣迭戈(San Diego)、纳什维尔(Nashville)、盐湖城(Salt Lake City)和俄勒冈州波特兰(Portland, Ore.)。当年轻的高校毕业生们在决定搬往何处去时,他们考虑的并不仅仅是诸如纽约(New York)、华盛顿(Washington)和旧金山(San Francisco)这样的常见地点。
有些城市的总人口数虽然有所下滑,但同时也在吸引年轻人才的进驻,比如匹兹堡(Pittsburgh)和新奥尔良(New Orleans)。与此相反,像亚特兰大(Atlanta)和夏洛特(Charlotte)这些一度吸引年轻人才的磁石,现在却已大不如前了。
即使总体而言,美国人已经变得不再频繁迁居,但是年轻高学历人群的搬家几率依然很高——每年大约有一百万人跨越州界,而且这些所谓的“年轻而骚动不安的一代”,不到35岁左右一般是不会定居下来的。而他们最终定居的地方就构成了一张地图,其中的城市有望成为未来的经济增长引擎。
“曾通过吸引人才取得了长期成功的地方,多得不胜枚举,”哈佛大学的经济学家、著有《城市的胜利》(Triumph of the City)的爱德华·格莱泽(Edward Glaeser)说,“最成功的经济发展政策,就是吸引和留住聪明人,并且不要挡住他们的路。”
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(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, Berkeley)的经济学家恩里克·莫雷蒂(Enrico Moretti)说,年轻人造成的经济效应不仅局限于他们所做的工作。莫雷蒂著有《就业机会的新布局》(The New Geography of Jobs)。他发现,每当有一名高校毕业生进入一个创新行业就职,这座城市最终就能多创造出五个诸如服务员、木工、医生、建筑师和教师这样的工作岗位。
“这种增长是自我促生的——你吸引到的年轻人才越多,那么有意入驻那个地区的公司也就越多,这反过来也会吸引更多的年轻人搬过去。”他说。
丹佛已经成为最吸引年轻人的磁石之一。与2000年相比,其年轻高学历人口增长了47%,比纽约大都市区的增长率高出将近一倍。而且,丹佛有7.5%的人口属于这一群体,超出了5.2%的全国平均水平,仅次于华盛顿、湾区(Bay Area)和波士顿(Boston)。
经济学家称,丹佛有许多实实在在的东西都是年轻人想要的,包括山地、阳光,以及科技类等朝阳产业里的就业岗位。或许更重要的是,丹佛具备许多引领文化潮流的特质,比如这里不仅有精酿厂、自行车共享计划,还可以接受大麻和同性婚姻。
Great Divide酿酒公司的露天座位。为数众多的精酿酒厂是丹佛引领文化潮流的亮点之一
还有一些早已出现年轻高学历人口显著增长趋势的城市,如今其比重已达到了很高水平。这些城市包括:圣迭戈、巴尔的摩(Baltimore)、匹兹堡、印第安纳波利斯(Indianapolis)、纳什维尔、盐湖城和俄勒冈州波特兰。
再看看光谱的另一端。在有些城市,年轻高校毕业生在人口中的占比仅为不到4%。其中,底特律损失了大约10%的年轻高学历人口;而在普罗维登斯(Providence)和孟菲斯(Memphis),年轻高学历人口的占比分别只有6%和10%。
在20世纪90年代,亚特兰大曾经是年轻毕业生人口净增长率最高的城市之一,而如今,情况已急转直下。从2000年开始,当地年轻高学历人口只增长了2.8%,显著低于总人口的增幅。经济学家表示,由于经济崩溃前,亚特兰大过于热衷建造新房和新增工作岗位,目前它正在吞下苦果。
在达拉斯(Dallas)、夏洛特和罗利(Raleigh),年轻高学历人口的增长速度也低于总人口增速。
“他们想要令人兴奋的东西,想体验文化上的乐趣,想接触丰富的多样性——父辈们的郊区生活方式对于许多人来说,已经不怎么有意思了。”格莱泽说。
目前,我们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离开市中心,但是人口统计学家预测,其中许多人会留下来。他们说,这一现象不仅能提振城市经济,还能导致犯罪率的下降和公立学校教育水平的改善。如果这种趋势持续下去,那么匹兹堡和布法罗等地还将逐渐赢得新的名声——经济复苏的模范城市。